薄槐俯身摸了下他的额头,目光瞬间阴冷起来。
有些热。
……是感冒引起了低烧。
片刻后,床边多了一盆热水。
站在床边的人用力拧干毛巾,将青年额头一直到颈部的皮肤都仔细擦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又从包里找出退烧药,扶着人起来。
被叫醒后,师幼青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睛,乖乖把喂到嘴边的药吞下去。
“冷不冷?”问他的声音格外轻。
他下意识摇头,眼皮很重,嘀咕了声“困”,就这么靠着人闭眼睡起来……
很久后,薄槐才将他慢慢放入被子里。
师幼青睡得很沉。
他似乎睡了很久,但在生物钟的影响下,意识已经苏醒,可身体却无法控制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他想喊薄槐,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手背很痒,师幼青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那里拂过去……很长,丝丝缕缕——是头发!
那段头发拂过他的手,胳膊……最后到了他的脸上。
不行。
师幼青竭尽全力,这时,眼皮终于抬起了一点点。
模糊的黑影矗立在他床头。
心微微一颤。
那个东西,有着很长的头发,黑影对着他低下头来,离他的脸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头发也朝他脸部落下来……
不!
窒息感席卷而来,他难受得想要挣扎,可身体还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