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益不出声了。
师幼青已经快步进入楼道,声音不急不缓:“马凡的死,应该就是你曾经摔倒那次获取的灵感吧?手法也和现在相近……”
“够了!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是,马凡的死不好查,但丁霖那次可不是。”
“……什么?”
“学校没有监控,你自以为用的全部是不可能被制裁的杀人手法,比如马凡,比如你今晚对付我的方法。但是丁霖那里,我想了很久——想要制造出刚好的时间、刚好的位置坠下玻璃,自己又不在废弃教学楼内,且不留下痕迹……应该只有冰块了。比如像秤那样,一根胶带放在窗户上,外面粘着玻璃,里面绑着同样或更重的冰块,计算好融化时间、丁霖过来的时间,在三个月前的大热天,是可以做到控制玻璃下坠又不留下痕迹的。”
“……”
“只要以丁霖死于他杀的原因重新调查,查出你的当天有没有购买大量冰块背着包进入废弃教学楼,而出事时是否有人在坠下玻璃的那扇窗后发现水渍即可。你看,你做的也不是那么天衣无缝。”
“你果然是来调查的……你之前说,我不会对你动手?”身后的人已经逼近,自然而然地抓住了他的校服,他声音很低,笑意渗人,“我那么多人都解决了,你到底哪来的信心……”
话未说完,上面的楼梯竟猝然跃下一道身影,同一时间,师幼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细树枝,朝那张脸上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