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槐这才发现他的皮肤近乎像纸一样白,简直白得夸张,抓紧那只手:“什么病?”
他声音都在颤,怕是治不好的病。
好在对方摇头:“不知道,还在治。”
天边黑下去,薄槐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师幼青不动,也不说话。
薄槐把他抱起来:“你不舒服吗?我背你回去好了。”
绵软软犹如木偶的两条腿猛地站直了:“不要。”
“为什么不要,天黑了啊青青……”
“有人追我,”男孩声音里有几分哭腔,“有人追我……”
薄槐一看他这样,就彻底慌了,连忙抱紧人作维护状:“是谁?你别怕,我等会儿喊我家里的人过来……谁都不敢追你!我打他!”
说完,他就牵着点点头的男孩往山外走,可就像是进了迷阵一样,不管怎么走,通往山外的路就像是没了尽头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月上梢头,忽然间,远处响起了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