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幼青身体刚好,在三人的一致强烈要求下,还是先回家休息。
换季后,夜里冷,师幼青睡觉时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全身裹得很严实,也不知道薄槐怎么想的,看他一次翻身压到头发后,二话不说找出一个睡帽给他戴上,头发全部放进了帽子里,露出一对雪白的耳朵。
师幼青那会儿也困了,没心思看自己到底戴了什么,只觉得更舒服了,垂下沉重的眼皮。
这一觉还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小时候,是雨天,他和一群小娃娃坐在教室等父母来接。
薄槐蹿进了他班里,拿玩具贿赂他同桌,然后一本正经坐在他旁边。
师幼青仰头看着窗外的雨,好一会儿后,终于扭头看向盯着自己的薄槐:“你看什么?”
薄槐耳朵一红,别过头说:“我就看看。”
很快,家长一波波来了,小孩子兴奋地跑起来,师幼青想看看妈妈是不是也在里面,起身要过去,不料被撞了下,身子一歪,“呀”地叫了声,眼看要摔倒,被及时冲刺而来的薄槐接住。
师幼青底盘不稳,翘起的脚往下一跺,狠狠踩在了薄槐脚上。
他那一脚不轻,周围小孩子多,薄槐以为是别人,气道:“谁踩我?”
他那一嗓子严肃极了,师幼青闻言也不作声,思考间,还是诚实道:“是我。”
对方愣住,然后想也不想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