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怎么办?现在杀去上海,抢走傅时川的手机不许他上网,还是斥巨资去撤热搜?
但热搜要怎么撤啊,谁会干这个活儿,找骆宁吗?!
她越想越烦,最后哀嚎一声,往床上一倒,自暴自弃道:算了,听天由命吧!
另一边,傅时川捏着手机,站在路边。
刚才说话时他也一直在走,所以酒店已经就在前方。有人先进去了,还有人在回头看他的情况。
傅时川却没有看他们,而是目光落到了酒店旁的一架小推车上。
那推车是一个老奶奶的,车上摆了四五个水桶,里面插满了品种各异、颜色不同的鲜花。玫瑰芍药铃兰三色堇栀子花,密密匝匝挤在一起,在夜色中格外美丽。
是卖花的。
傅时川走上前,看着其中一只桶里的黄色郁金香。
就是这花。
之前关滢曾经送过他一次,最终他却因为无法接受,而把它挪出了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从生病后,他有很多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奇怪行为。
而每次,也是这些行为一次次提醒他,他和正常人不一样。
傅时川看着花,忽然想,如果再试一次,他能接受它吗?
之前都是随波逐流,他自己从来没有期待。
但这一次,是他希望自己能好起来。
胸口像燃起了一团火,他直接从桶里抽出一束郁金香,说:“我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老奶奶笑着拿出张报纸,替他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