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忘了,准确地说,是从来就没有记住过。
关滢看着他。
过去的那些年,他连她这个人都没有留下过印象,又怎么会记得那些只被她一人放在心上的交集呢。
傅时川:“其实你想得也没错,一开始我确实没有猜到谢成文是谁。直到,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他抬起左手,掌心躺着一枚红色的纸飞机,是她片刻前放飞的。
关滢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见他又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同样躺着一枚红色纸飞机,只是那纸已经有些褪色了,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样子。
她登时愣在原地。
夕阳里,两架纸飞机那样相似,又那样不同,让关滢瞬间如遭雷击。
好一会儿,她才抬眼,有点茫然地问:“这是,什么?”
傅时川声音轻柔,“这是十二年前,我有一次在病中,收到的礼物。”
十二年前。
她在心里念着这四个字,一步步走到傅时川面前,然后,抬手拿起那枚褪色的纸飞机,慢慢打开。
傅时川:“我记得是高二下学期,我手术住院,那周五放学后张之洋来看我,给我带了这个。他说,这是他经过操场时在旁边的花坛捡的。至于为什么给我,是因为他打开后,在里面看到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