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宋小河不爱听,一甩辫子,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会吃亏, 我心眼多着呢?”
梁檀道:“那沈溪山如此诱骗你, 你当真看不出?”
“诱骗?”宋小河惊诧地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不赞同道:“师父怎么能这么说小师弟呢?他何曾诱骗我?”
“我没收过修无情道的徒弟, 不准你再叫他小师弟。”梁檀凶道。
宋小河撇嘴,退一步道:“那我叫他溪山师弟可以吗?”
“不准!”梁檀道:“你日后就叫他沈溪山猎师, 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乱叫, 我就不给你煮汤吃。”
宋小河心里立了一杆秤, 立即衡量起来。
虽然小师弟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重,但不过一个称呼, 宋小河觉得怎么喊都行, 于是没犹豫很久就妥协了, “我绝不会再乱叫,为了奖励我, 师父今晚可以煮汤吗?”
梁檀心里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说:“你就知道吃。”
不过回去还是给宋小河炖了鸡汤, 宋小河和苏暮临捧着碗,将锅底都喝干净了。
苏暮临吃饱喝足,对宋小河道:“小梁师父的手艺真好,大人和师娘都有口福。”
梁檀听了这话就笑了,拉着苏暮临道:“还是你小子说话好听,比我那蠢徒懂事多了。”
他将苏暮临上下打量着,心里动了别的心思。
苏暮临在内门住了一段时间,平日里除了去上符箓大课,就是往沧海峰上跑,黏在宋小河的身后。
他有着极高的耐性,若是宋小河在睡觉,他就在门口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