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雪倒也乖巧听话,当即就几步跑到床榻边,跳了下去,卧在旁边。
沈溪山坐在边上盯着宋小河的睡眼看了许久,想着今日也看了一日的书,是该休息了。
于是在她身边躺下来,自然而然地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听着她的呼吸深而后闭目养神。
宋小河许是被他的动作惊动,意识半醒,本能地伸出双手,去贴近身前的人。
她的手沿着沈溪山的双肩往上,去搂他的脖子。
沈溪山一时被她黏糊的动作晃了心神,忘记后脖子上的禁咒,待想起来想要阻止她的手时,已经晚了。
宋小河的手毫无防备贴了上去,瞬间,像是灼烧的烙铁按在她的掌心,无比滚烫的疼痛传来,一下就将宋小河从梦中完全惊醒。
她发出一声痛叫,猛然将手缩回来,睁开眼睛正要看,手却被沈溪山一把给拽走。
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动作也失了轻重,把宋小河的手拽过去后立即用自己的掌心贴上,寒意迸发,给她的手降温。
宋小河那一下疼的厉害,几乎出了一背的冷汗,呜咽一声,就感觉掌心敷上了寒霜,灼烫的疼痛慢慢消散。
沈溪山见她面色难看,抬手将她抱入怀中,抚顺她的脊背,低声道歉:“对不住,我一时给忘记了,马上就不痛了。”
宋小河的嗓音里还带着睡意,说话含糊不清,带着埋怨,“是什么东西,好烫,你是不是半夜偷袭我?”
沈溪山抿着唇,脸色沉沉,片刻后才温声哄道:“没什么,快睡觉吧。”
宋小河被他抱在怀里轻晃,手掌的疼痛也完全消失了,她将头搁在沈溪山的肩头,很快又陷入睡眠。
沈溪山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另一只手贴着她的掌心握着,保持着抱坐的姿势许久,眸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