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小河也没发觉沈溪山打过他或是什么,按理说不至于怕到这种程度。
再且说沈溪山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性子都是很稳定的,不会发怒或是失控,他出手打人的次数寥寥无几。
宋小河想了一会儿,注意力就转移了,将桌子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撑着圆滚滚走出了院门,行了百来步,跟沈溪山在一处柔软的草地坐下来。
两人并肩而坐,宋小河喝了那口酒虽然不至于醉,但意识也有些迷糊,身上泛着热意,嘴边一直带着笑容。
她歪在沈溪山的肩头,将上半身的力量都靠过去,怀里抱着长生灯,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
纷纷扬扬的樱花瓣飘过来,漫天的繁星和月亮相互作陪,天穹之下,少女摘下一颗糖山楂,送到少年的嘴边。
沈溪山看了她一眼,顺从地张开嘴,让她将山楂送进口中。
入口是甜的,但一咬开就又酸得要命,口腔中疯狂分泌口水。
沈溪山脸上没什么变化,慢慢地嚼着山楂,满口的酸。
宋小河自己也吃了一颗,龇牙咧嘴,“这个好酸,比之前买的要酸得多!”
沈溪山用拇指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揩去她不知道在哪里蹭的灰尘,“不喜欢吃就扔了。”
宋小河可不舍得扔,但她自己又无法吃完,于是自己吃一颗,就喂沈溪山一颗。
沈溪山吃得很沉默,没有多余的话,似乎有些心事。
但有些喝多的宋小河并未察觉。
一串糖葫芦吃完,宋小河就靠在他的肩头不动了,像是睡着一般静谧。
但他听着呼吸声,知道身边的人还清醒着,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出口,“宋小河,你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