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序一言不发,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只有一双手暴露在前方微弱的光亮中,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军刀。
刷!刷!
刀刃不断的从刀鞘里飞出,再缩回去,再飞出。
寒光时不时的反射,晃来晃去。
车内寂静,只有刀刃摩擦的声音。
气氛很压抑,甚至阴森。
钱承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呼吸放轻再放轻。
吓人是真吓人!
无论是在浴室喷花里装摄像头的行为,还是此时公子的脸色。
都吓人!
而且公子,你突然把这把刀拿出来玩干什么?
你难道是想把那小子的眼珠子挖出来吗?
钱承很想深呼吸,但害怕打扰到那刀鞘唰唰的节奏声。
这让他想起了好多年前,十一岁的公子找到他时,也是这样气氛阴森透露着邪性。
他甚至还记得当时公子对他说的话:‘钱经理,跟我干,你将会是魏氏唯一的管家。’
那时候的钱承只是个部门经理,虽说工资还可以,但想往上爬很难。
经理?管家?
前者称呼好听,实际上也就那样,甚至烂大街。
后者看似普通,却手握大权!
钱承当然是跟着公子干!
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钱承依旧觉得那两年跟做梦似的,血雨腥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魏时序是真狠啊,心狠,下手也狠!
钱承是极少数非常了解魏时序的人,所以,他比谁都清楚魏时序此时的状态。
幸亏什么都没拍到,不然公子真能给人眼珠子扣下来!
但无论如何,那小子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