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破不说破,嘴角微弯,低声哄她:“好,以后都不躲你。”
听到扣腰带的声音,明娆小心翼翼地回头瞄了眼。
男人已经换上干净的黑色西裤,正在低头扣衬衫,他脸色白得透明,更衬得长而浓密的睫毛黑如鸦羽。
明娆突然很庆幸自己来北城找江慎。
江慎看着像个乖宝宝,不烟不酒,不近女色,端方自持,双商还高,相处起来也舒服自在。
但他其实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说明白一点,就是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情绪,包括身体健康。
要是她没来,这人说不定连药都不吃。
大概是真的没力气,江慎衬衫穿得很随意,套上之后,就系了两三颗扣子,遮不住底下块块分明,结实有力的肌肉。
男人穿好衣服,就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低喘艰涩乏力,病恹恹的。
明娆看他这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倏地心软。
她上前,单膝跪上沙发,俯身帮他系扣子:“你穿成这样,也不怕别人误会。”
江慎滚烫的手掌握上她的手背,低声:“误会又怎么样?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以前听到他这么说,总有借口反驳的女孩,这次却只是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甚至还每帮他系一颗扣子,就抬眸,偷偷瞄他一眼。
直到系到最后一颗钮扣,她才终于忍不住,红着耳尖,小声说:“江小慎,你对于千里迢迢跑来见你,然后又不辞辛劳地照顾你的女朋友,就没有什么表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