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了灾年,其他店恨不得翻十几倍的价,卖得越贵越好。古家的粮店虽说也涨价,却只是略涨些,并不过分昂贵。更不用说他家每年都施粥义诊,救了不知多少百姓。谁人提起不夸个好字?”老汉竖起大拇指,忍不住频频夸赞。
“灾民多的时候,忙不过来,就连古家小少爷都帮着在街头施粥呢。”
“也是好人有好报,古老爷虽说不曾娶妻生子,但有外甥承欢膝下,小少爷又聪明懂事,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嘞!”
“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秀才了,听说还是考最好的那几个,拿的是那什么禀,对,禀生的米粮,秀才公里的秀才公!现在在县学里上学,听说火候已经到了,准备下场考举人呢,没准今年下场后,秀才公就变成举人老爷了。”
“十四岁的举人老爷,你说这多罕见?”
“也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我家闺女儿虽可爱,和那小少爷比起来,颜色上却也不足,否则早找媒人上门说亲去了。”
“嗐,老汉啰嗦了,和您瞎叨咕了这许多。古府就在县学附近,您往前走,过两条街就是了。”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老汉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给池饮指了个方向。
池饮去古府的路上,经过县学。刚好碰到县学下课,不少穿着学子服的书生走了出来。
“先生?”
“先生,真的是你!”一个小书生慢悠悠地提着手里的书囊才出县学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人。
背影眼熟,走路的姿势更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