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怎么又凑一块儿了,我看干脆他俩在一起得了,这什么狗屎缘分。”
这俩人小时候就不对付,后来季旸去哈佛读书,梁思悯去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商学,终于消停了,不过季旸毕业后又读了个硕,半年前才回来。
梁思悯倒是毕业就回国了,嫌在衍城待得腻,跨了大半个中国去南城扎着,扎了两年多,听说还交了一男朋友,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还有人说南城的爷们儿艺高人胆大。
大家以为她准备定居那儿了,结果半个月前突然回来了,拖运了十几辆车回衍城,大家就知道这是真要回来。
她这人,向来车在哪儿人在哪儿。
估计男朋友也吹了,不然怎么突然开始传要联姻了。
也是,他们这种人,婚姻自主的不多,玩玩可以,结婚要考量的东西太多。
静默片刻,周围人哄笑,仿佛打开新思路。
许临附和,“嘿,我看也行,一天吵架三百回,这日子过得也挺热闹。”
嘴上这么说,潜台词却是:疯了吧!这俩凑一起除了天天吵架估计没别的了。
沈明聿一口水也差点喷出来:“可放过季二吧!他哪儿hold住拿62l大v8肌肉车代步,赛道过弯不减速的祖宗。季旸这种强势□□者形象的,她俩凑一起还了得,彗星撞地球了要。”
一群人七嘴八舌,闲聊当乐子,谁也没放在心上。
没多会儿岔开话题,便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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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旸终于过来,沈明聿损他一句有没有跟梁思悯打起来。
季旸往旁边一坐,摘了眼镜吐出一口郁气:“她问我是不是跟她有仇,我说可能吧!然后她就开始……掉眼泪。”
他深吸一口气,到现在无法接受那一幕。
“真是见鬼。”
沈明聿愣了片刻,然后捧着心口开始狂笑:“然后呢?”
真不怪他笑,他以前跟这俩一个班,没少目睹两个人吵架,这俩人的不对付简直是天生犯冲的程度,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掉眼泪这事儿,他听了都稀奇。
他蹭到季旸身边坐下来,“她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开始走绿茶路线了?你不会真心软了吧。”
季旸掐了掐眉心:“讹了我两百万,还是我自己主动提的。”他越想越气,都气笑了,“服了。”
“你俩真没吵架?”
“没,我全程都被她哭懵了,签了支票,还被她讽刺一句年纪轻轻开什么迈巴赫,装什么大头蒜,看我从车上下来就想叫我叔。”
季旸扶额,咬牙切齿地说一句:“我可能真跟她上辈子有仇。”
沈明聿笑得前俯后仰。
迈巴赫被戏称大佬座驾和老板车,不上点年纪配个司机,气场还真不好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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