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偶然一次的课后休息的时候,沈知微给她批改卷子的时候,旁边坐着的女孩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微微姐,我听我爸说,你以前高一高二的成绩好像挺普通的?”
话说出口以后,女孩子觉得有点失言,连忙慌乱改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也不是一般,就是相对于能考进清北来说,应该是还有一段距离的。”
这个女孩子的父亲和沈主任关系很好,沈主任家里有点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外说,沈知微并不意外。
她手中的红笔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嗯了声。
她从前高二在五班,刚开始常年差不多都是维持在三百七十多,偶尔几次掉到三百六十多,也有几次上到三百八。
在附中里,算不上是特别好,只能说是普通的还不错。
按照这个成绩的话,高考运气好可以去省外的985,运气不好的话,也可能省内的211都得稍微掂量着点。
距离2自然是天差地别。
对面的女孩子凑过来了一点,接着问:“那微微姐,你高三最后一年进步好大啊!那你那个时候也是有请家教之类的吗,又或者是因为你去了竞赛班,那边的老师讲得更好,或者更负责一点?”
明明其实说得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但是沈知微听这个女孩子提起来的时候,却好像有点恍如隔世。
高三在十六班的那一年,沈知微也很难概述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只知道铺天盖地都是写不完的卷子,完全是学校和家的两点一线,轨道平直到没有任何变数。
而那个时候的她,最初也只有一个愿景。
她想去北城。
可即便是北城,也和大洋彼岸的伦敦相隔大几千公里,无可置喙的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