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小声回:“i jt want to see hi”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驻唱转着话筒,朝着她笑了下,他是非常典型的高加索长相,瞳孔的颜色很浅,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有感染力。
他没有问她目的,只是有点无奈地回道。
“okay then you can go to his university to look for hi”
(好吧。那你可以去他的学校找他。)
离开那里以后,在远隔家乡的异国城市,沈知微走在潮湿的石砖路上,久违地、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跳,正在呼之欲出地跳动。
从前不得其解的问题,她终于在那一刻找到答案。
一直到今天,他依然是她忘不了的存在,是漫长到留在身体里的痼疾,感情里面唯一存在的排他性。
真切存在,好像是演化而来的痛症。
医学上存在一个名词叫做假性愈合,可以完全适用于她,那个时候她曾以为的退烧,在这一刻重又烧成燎原之火。
卷土重来。
沈知微在那天的伦敦,做了一个她从前从来没有设想过的决定。
如果她能再见他一面——
她想把自己从来没有宣之于口的秘密告诉他。
只与他有关的秘密。
很早之前她曾经旁观过其他人与他的秘密,她逃避又胆怯,保持在一条透明的界限以内,从来不逾越半步。
或许是在异国他乡助长了她这么多年被消磨无多的勇气,又或许是她心知肚明这次以后他们很难再有什么相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