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昨晚一夜的时间,预备好了孟天霁来找茬的种种预演方案,其中甚至包括报警,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但是孟天霁什么都不做,只是隔着门看她,周知非准备的技巧无法展示,最初是茫然,而后也有些不解。
孟天霁看了周知非一会儿,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有十分钟,甚至更久。听到了喧喧闹闹,是化妆师傅和曲师们来了。
孟天霁给他们让出通道,这都是一些老师傅们,不认识谁是醉太平的老板。
孟天霁侧着身子,对周知非遥遥地一笑,走了。
周知非站在院子正中央,看着空无一人的院门,怔了证。孟天霁好像在一夜之间变了性,古诗说:“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他们刚刚那样望着,倒是应了这句景。
孟天霁从筑雪小院回去的路上,对自己的行为也是百般不解。他那天在春野剧院,看周知非扮杜丽娘,也是这个心态,他没想打搅她。
周知非让他不理解事情太多,孟天霁现在也有点拿不准,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回到秋水阁,李安国正急着找他:“孟哥,你可回来了,宋先生刚刚托人来送信,说是他今晚有事,来不了了,让你替他!”
孟天霁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啊?我这个身份,怎么调和姚志成和那帮老家伙,孟老知道了怎么想我?”
“我也是这么说,可是他说宋先生实在是脱不开身。”李安国也觉得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