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脑里一闪,忽然想起昨日奶奶说的话——
“佳希很心苦的。”
他以为是“辛苦”,现在才恍悟,其实是“心苦”。
岳靳成胸口堵了一口气,郁郁不得解。又轻手拿起那些散落的初稿草案,迅速过目,心下了然。
付佳希一觉醒来,身体恢复大半,沙发上没有人,岳靳成不在病房。
护士进来量体温,“今天还打一天针。”
付佳希连忙道:“我好了,我找医生开点药就行。”
护士说:“那不行,你得找医生说。”
“找医生说也没用。”岳靳成从门外进来,拎着小米粥和馒头,“让医生开病历,任何公司都允许员工休病假。”
付佳希张嘴欲辩。
岳靳成看向她,“你的标书是要自己查资料,还是我给意见?”
付佳希顺从,“好,休病假。”
岳靳成电话拨给焦睿,确定嘉一送去学校,又交待今天不去集团,重要文件送来这里。
他谈事的空隙,付佳希看到小桌上码放整齐的标书草案,除了她的思路tips,又多了新的笔迹。
是岳靳成昨晚的批注。
大框架划分,要点提示,以及现有数据的存疑,一目了然。
“体系构建没有偏离,论点作证不够精益,数据图表并无说服力,测算具体,由点及面,一份标书就是建造金字塔,塔尖牢不牢固,看的是数据论证。”
如获箴言,付佳希看得仔细,“市场分析这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