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答应,语气不自觉地柔和许多。
岳靳成让付佳希在陪护间休息,他去守着儿子。
离去时,他调暗光线,手搭着门把,一条腿已经跨出,又忽然回头,“换新领导了?是你大学同学?体恤下属去游乐园搞团建?”
付佳希被他这一顿输出问懵了,“啊,对。”
岳靳成说:“归类并项让方案框架更精准具象化,这么清晰的切入点都找不准——新领导的水平有待提高。”
评价客观,很符合他一贯的工作作风。
门关,人走得快。
似是不想多留一秒,听付佳希为学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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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嘉一这场感冒起病急,来势不轻,晨间又反复高热,要住院观察。
原本昏睡的嘉一听到这话,顿时醒来,哭闹不止。
发着烧,烧得小脸通红,小朋友心性容易释放。就像平日很难得到的礼物,在这一刻终于有了非要不可的理由。
岳嘉一伸着手,哭得声音嘶哑,“我要爸爸妈妈,要你们都陪着我。”
付佳希心里跟着难受,耐心哄,温柔抱,她不能替岳靳成做决定,只能说:“妈妈陪着你,妈妈不走。”
岳嘉一勾着她的脖颈,手劲大,勒得通红。
岳靳成走过来,松开儿子紧拽付佳希的手,“爸爸也不走,妈妈爸爸都陪你。”
岳嘉一在安抚下再次昏睡,睡着了,小手还握成拳头,捏着他的衣领紧紧不松。
就这样吊了两天水,终于退烧。
集团公事太多,付佳希让岳靳成离开,她一个人没有问题。
岳靳成不推诿,应允晚上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