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的肠胃炎时不时犯一下,小毛病,但很磨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气的,后半夜就不舒坦了。
“经营会议是不是定在下周?”他问。
“对,暂定下周四,金明部长主持,高管层与会。”
“市场这一块的分析报告,递一份给我。”岳靳成说,“老刘笔杆子好,内容厚重,值得学习。”
焦睿感慨,“是啊,金部长不惜才,埋没了。不过,金部搞交际倒是一把好手,南区的供应商出了点问题,他刚走,晚上应该……”
焦睿忽然顿住。
岳靳成看他一眼。
焦睿略显慌张,“晚上有应酬,我看到他带着佳希姐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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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佳希对白酒过敏,一喝就会浑身泛红。
饭局上,她一直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安静,低调,得体,配合,以及,合格的花瓶。
漂亮的容貌如美玉,何况,这觥筹交错的气氛里,需要这一剂柔软的调和。
客户喝得醉意滋生,胆量,或者说是男人的本性,也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劝酒,耍嘴皮子,调侃,他们永不厌烦的三件套。
付佳希是个聪明人,也能圆滑的,笑盈盈地周旋与婉拒。
客户点到即止,也没有过分为难的打算。哪知道,金明忽然发话,“你就喝一杯,别让人误会我们柏丰多上不得台面似的。”
付佳希神经一抽抽的,极力维持笑容。
所有人都看着,等着,气氛也跟按下暂停键一般。
理智告诉她,此刻不能拆台,以后她的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五十多度的茅台,晶莹剔透,付佳希暗吸一口气,刚要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