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从死局, 到反转, 从背离,到回归正轨。市场里的无数可能, 分秒之间,天地之别。”
“岳总是不是也做过操盘手?”
“偶有兴趣, 浅薄皮毛。但我知道, 一条死路, 只要耐得住黑夜,说不定就会等来翻盘的那一刻。”
俞彦卿低头笑了笑,再抬头,直言不讳, “您是说操盘, 还是指人心。”
“人心那么多,我哪指的过来。”岳靳成气定稳健, 也不打马虎眼,“指我自己, 也不违和。”
俞彦卿点头赞许, “人能做到常反思, 已是难能可贵的品格。所以岳总与我说了这么多, 容许我冒昧问问,付佳希的前任,是你们共同的朋友?”
岳靳成却忽然说:“俞老师,知不知道她儿子的名字。”
“不了解,我只听她偶尔接电话,电话里叫他,小嘉一?”
菌菇汤的温度凉到正适口,岳靳成双手端碗,用心品尝。被汤水润过的薄唇,带着一些张扬的色泽。
他平静地加重当中一个字,“她儿子姓岳,叫岳嘉一。”
付佳希怎么都想不明白,饭没吃完,俞彦卿怎么匆匆告别了。
现在才七点不到,国内商品市场还没开盘。
她复查过财经日历,周末欧美方也没有重要数据公布。
“你没和他吵架吧?”付佳希怀疑问。
“我俩又不是毛头小子,能为了什么吵架?嗯?”岳靳成意有所指。
“也是。俞彦卿只会窝里横,到外边很高冷,一般不太搭理人。”
“他的窝都是你找的,怎么,他还敢对你横?”岳靳成冷不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