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璞佪年迈,病态,哪还跟得上时代飞驰的节奏。
他应该深有体会,自知无力,权利、财富、名誉,都从手中流失。唯一可以拽紧的,是“父亲”的称谓。
“里里外外有你,我很放心。”岳璞佪不由将岳靳成的手握得更紧。
停在楼梯半道的岳云宗,面色讪讪,不是滋味。
岳靳成一露面,父亲毫无迟疑地松开他的手。
松一个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他?
岳云宗看向岳少恒,连这个不务正业的老幺,都排到他边去了。
随即,岳璞佪把三个儿子叫到一起,兄弟齐心,家业昌顺,尤其岳云宗,在集团内当全力辅佐。又对岳少恒语重心长地规劝,俱乐部开着玩玩就行,玩够了,还是要回归家族。
岳少恒常年户外,皮肤是健康蓬勃的小麦色。笑起来恣意敞亮,“爸,柏丰有大哥和二哥就稳稳的了。”
岳璞佪疼爱小儿子,“你啊你啊,最像你妈妈。”
岳云宗的脸色讪讪,强颜欢笑。
岳靳成神色疏离,漫不经心地往旁站远了一小步。
“砰!”
正在涂润肤油的万钰被突兀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呀,回来啦?”
岳云宗闷声脱外套,扣子松不开,他一把给扯断了线,“你给买的什么破衣服!”
万钰连忙收拾护肤品,瓶盖不见了,她左翻右找,慌慌忙忙地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