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打车走。”付佳希说,“你多陪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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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佳希到公寓小区,下车就看到大门口一道熟悉人影。
俞彦卿来回踱步,在路灯下,身形比平日瘦薄些。
他在特意等她。
付佳希看到他眼里的迟疑和犹豫,主动问,“怎么,有工作要安排?”
“节假日休盘,不聊工作,必要的放松与放空,也是能力的一方面。”
付佳希点点头,“有道理。”
“你是不是想学操盘?”俞彦卿习惯单刀直入。
“想呀,我想挣钱。”付佳希也不打马虎眼,坦荡认领。她反应快,问,“诶,你不会是因为今天听到了我舅舅说的那些话,所以……可怜我了?”
“你有什么好可怜的?独立、自立、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二十多岁,人生经历比我还丰富。有聪明的孩子,有过的伴侣也很优秀。”
付佳希眨了眨眼,会心一笑,“谢谢你的肯定,我确实开心了不少。”
俞彦卿看着她,“某种程度上,其实我俩的身世很相似,至亲离开得早,都算寄人篱下。但我比你稍微幸运些。”
“我知道,奶奶告诉过我。”付佳希难掩羡慕,“你是在爱里长大的人。”
俞彦卿心里,是难以言状的感受。
有感同身受,也有心疼。
“这个世上,只有不依附任何人,在任何环境里,都有绞杀突破的能力,你才能真的无所畏惧任何逆流与困境。”
俞彦卿说,“你需要的,是与你匹配的战友,能给你帮助的智友。女孩子尤其,不要被肤浅的诱惑迷惑,比如玫瑰花,这种廉价的讨好,它是成本低廉的泡沫,只能给你短暂的快乐。”
付佳希被此刻的俞彦卿完全吸引。
无论他话语是否绝对,但这一刻,极致的冷静,近乎残酷的清醒,迷人的智性,无需逢迎任何人情话术,字字犀利。
她愣愣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