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付佳希在家正看书,俞彦卿给她发来微信:
“刘组说你摔伤了?”
“是的。”
“我过来一趟,现在。你方便吗?”
付佳希发了小区地址,二十分钟,俞彦卿就到了。
“伤得这么严重?”俞彦卿见到她,吓一跳。
“还好,包扎得夸张了些。”付佳希拄着拐杖,“摔了的第二天,我还去考试了呢,七楼,敬业不?”
俞彦卿皱眉,“这考试一年有三四次,不急着这一次。”
“你是不知道,公司有些人就拿这事做文章,说我无证交易不合规,我差点被调岗。”付佳希说,“耽误不得。”
“你走就是了,怕什么?”
“我现在的薪酬待遇很不错,我相当满意。”付佳希很现实,“而且,我也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有一种,和命运对抗和交战的感觉。”
俞彦卿不置可否,静静打量房间,视线最终落在低脚柜的照片上。
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付佳希不避讳,“我儿子放的。”
“他知道你们分开了吗?”
“知道。”付佳希说,“他很坚强,是个小男子汉。他是我,努力工作,好好生活的最大动能。”
这一刻的感觉很神奇。
面前的女人,既有温柔的母性柔光,又有清醒笃定的自我意识,在她的神情里,看不到被孩子羁绊的失落与怨怼,而是坚韧的勇气。
俞彦卿忽然,忽然的,嫉妒岳靳成。
“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