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璞佪,没有任何表示。
这个家,早已不是由他全然做主了。
“我教育孙儿,你也不让?”岳璞佪拄着拐杖冷呵,“没有这个道理。”
“既然是教育,那就请先以身作则,给了承诺,就要兑现。”
付佳希把嘉一护在身后,浑身竖起骄矜的战旗,她没有过激的反应与言语,但眼神坚韧,无惧,但凡谁敢来进攻掠夺,她一定跟对方拼命。
“她专心玩乐高,您非要他去下棋。他当然可以学下棋,但您为什么不能多给他十五分钟,包容他,让他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付佳希一字一句地说:“他想吃炸鸡,那就是想吃而已,不是学会下棋才能吃,不是乖乖听话才能吃,不是要吃中饭了下次才能吃。他想吃,现在就要吃,那就去吃。不讲条件,没有欺骗,不是欲拒还迎骗小孩的借口。”
付佳希说到最后,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哽咽了。
小嘉一抱着妈妈的大腿,大概感受到了母亲的力量,于是探出小脑袋,也勇敢地看向所有人。
捏得紧紧的小拳头,代表他的愤怒。
任何年龄,任何承诺,都该被尊重。
付佳希低下头,和儿子双目相对。她声音温柔又坚定,当着这一屋子的人的面说,“走,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吃炸鸡。”
岳明芯连忙追上前,“佳希姐,我开车送你们。”
付佳希目露感激,轻声说,“不用,我不想你为难。”
走出别墅大门,空气陡然流通,风里伴着花园的香气,一阵一阵从鼻间掠过。像从压抑的牢笼释放,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才发现,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车轮急刹的磨地声,尖锐,刺耳。
没停稳,车门推开,岳靳成皱眉焦急地从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