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岳总。”焦睿提醒,“只是您父亲那边,舆论压力不小,您要留神。”
这天晚上,岳靳成去了一趟医院。
贵宾病房,布置温馨,生活电器一应俱全,每日更换鲜花,寓意早日康健。这里不像承受病痛折磨的地方,而是栖息避难所。
他进来,双手负于身后,离床边三米的距离,静静看着岳璞佪。
岳璞佪重重咳嗽,眼里无光,虚弱无比。
岳靳成一步步走近,看了一眼吊水的药瓶。
岳璞佪目露精光,防备、警惕。
岳靳成抬起手,若有似无地触摸吊针的开关器。
“你,你要干吗。”岳璞佪慌张惊惧,速度极快地去按呼叫铃。
岳靳成轻而易举地拂开他的手,冷冷望之,“爸,这里没有旁人,您大可休息一下。”
沉默几秒,岳璞佪别开脸,不看他。
方才的病态倦容收放自如,又恢复了冷漠、锐利的神态。
“你真是好样的,你妈没白生你。”岳璞佪说,“真是睚眦必报的狼崽子,没人有你这个耐性。”
暗中蛰伏,低调隐忍,厚积薄发。
岳靳成面无表情,问:“早知今天,你当初还会这么对我做这一切吗?”
“不会。”岳璞佪笑了下,眼神温和如慈父,“我会对你更狠,更冷漠,更绝情。把你逼上绝路,让你成为更心狠手辣的机器,这样,你才能有更大的野心,更应激的反应,才会想方设法争权上位,才会拼命保住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