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芳恭声应下。
见天子没有别的吩咐,他奉上了茶,立刻着手安排这些事。
陆川行焦急的在书房中等墨烟的消息。
虽是天子的意思是等他回京后再闭门思过,可这几日陈太妃便约束他,让他尽量不要出门。
上次找了仵作查验的事还没有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里极为焦灼。偏生给顾璎送去的信迟迟没有回信,大概阿璎还在生他的气。
终于这日傍晚,墨烟带回了消息,说是仵作已经查验完毕。
陆川行寻到了机会,悄悄溜了出去。
“公子,这里面埋葬的死胎是六个月大的女婴。”过来帮忙的仵作是个中年男子,他不认识陆川行,只称呼为公子。
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难,没多久就给出了答案。
可他话音才落,只见陆川行脸上闪过惊愕之色。
男胎女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郑柔冰打掉的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六个月?”他皱着眉,犹自不敢置信的确认道:“不是四个月么?”
仵作否认道:“的确是六个月没错,月份不同,发育程度也不同,因保存得当,辨认出来不难。”
这人没道理骗他。
陆川行的心一寸寸沉了下来。
他醉酒跟郑柔冰在一起的那次,正是在她打胎的四个多月前。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不知怎么就跟她滚到了一处,再醒来时只见床单上染了血,旁边是哭红了眼的郑柔冰。
难道是郑柔冰跟别人鬼混怀了身孕,就赖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