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试图用这样的思考方式说服自己。
是的,他只能够在宫崎佑树的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那些不能说的话也只能说给宫崎佑树听,那些不知道的好友亲人的消息,也只能够通过宫崎佑树知道。这所有的所有,导致了他下意识的依赖起了宫崎佑树。
是“依赖”。
虽然如果将一个成年男性依赖另一个男人这种话说出去大概率会被嘲笑,但诸伏景光却已经如此确定了。
他是太依赖宫崎佑树了,所以、所以才会……
诸伏景光试图这么说服自己。
但是……但是如果只是依赖,又怎么会生出□□来。
偏偏有个“但是”,让诸伏景光无法完全的说服自己。
……
宫崎佑树到的时候诸伏景光靠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昨天晚上睡得不算好,因为宫崎佑树一直都没有怎么停下来,等停下来后他们又根本就没睡多久房门就被敲醒了。
而且浴室的瓷砖很硬、很冰,宫崎佑树的力气也大——明明往常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诸伏景光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那是比以前在警校里操练了一整天还要难以形容的感觉。
诸伏景光脑子一团乱。
他只记得自己没有洗过澡,没有换居家服,所以便没有到床上去,而只是选择现在床边靠一会儿,休息休息。
结果没成想就睡着了过去。
诸伏景光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双眼朦胧的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了看……下一秒,他便下意识的猛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