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宁重山心如明镜,这奚清川的言下之意显然是他若不快些做决断,便要对他的家人下手了。
今日这自裁势在必行,容不得他反抗,无关乎他是否清白无辜。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不愿含冤而亡,更放心不下幼子,遂垂死挣扎道:“敢问奚宗主,我究竟为何要置杨长老于死地?”
“宁重山,你乃是本宗主的岳父,却是我九天玄宗不死不休的仇敌。本宗主出于私心,本想让你死得体面些,可惜你不识好歹。二月十二,你色胆包天地奸污了杨长老的重孙女,被杨长老撞见,遂起了杀心。宁重山,本宗主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岂料,竟是看走了眼,可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奚清川喟叹不已,“若非本宗主遭你蒙蔽,早已为民除害,岂容你伤及杨长老及其重孙女分毫?”
宁重山被奚清川泼了脏水,立刻辩驳道:“我与杨长老的重孙女未曾谋面,如何奸污她?又如何被杨长老撞见?诚如我先前所言,二月十二当日,我不曾出过重华楼。”
“狡辩。”奚清川对宁嘉徵道,“嘉徵,你亦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实乃人面兽心之徒吧?”
宁嘉徵一字不信:“杨长老的重孙女何在?不若请来与爹爹对质。”
奚清川惋惜地道:“杨姑娘失了贞洁,自认无颜为人,已寻了短见。”
宁嘉徵怒斥奚清川:“颠倒黑白,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