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出“牵机”,直指他们,并质问道:“诸位有何贵干?”
他一身的筋脉远未恢复,单单唤出“牵机”,便教他额上泌出了一层细汗。
疼痛从他执着“牵机”的右手蔓延开来,直抵五脏六腑。
但他的右手很是稳定,且长身玉立,瞧来依旧是那个在“琼玑盛会”之上夺得魁首的少年。
“有何贵干?”一莽汉恶狠狠地道,“杨长老于老子有恩,老子今日要将宁重山挫骨扬灰。”
宁嘉徵不卑不亢地道:“爹爹清白无辜,杨长老既然有恩于你,你应当查明真相,教杨长老在九泉之下能瞑目才对。”
见莽汉对爹爹杀害了杨长老一事深信不疑,对他所言置若罔闻,不由分说地便要掀棺盖,他自然不会客气。
换作受伤前,只一须臾,他便能使这莽汉动弹不得。
而现下他非但费了足足十分之一盏茶的功夫,才使这座肉山倒下,自身甚至还吐出了一口血来。
他面若含霜,衬得鲜血腥红得扎眼,唇瓣仿若上了唇脂。
不远处,奚清川隔岸观火,面上做如玉君子状,心下却尽是见不得人的念头。
宁嘉徵左手握拳,以手背擦过唇瓣,未能擦干净,导致血痕从唇角蜿蜒至耳垂,生出细微艳丽。
与此同时,他右手催动内息,命“牵机”发出了剑啸。
剑啸宛若游龙,盘踞于这灵堂,震慑着不善的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