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对须臾前使出了雕虫小技的修士视若无睹,只望住了少年,再度问道:“你可愿委身于吾?”

宁嘉徵料想穷奇误会了,遂解释道:“我固然身着嫁衣,面涂脂粉,但我并非女子。”

“吾一眼便看出了你并非女子。”穷奇咧开嘴巴,权当露出了笑来,“无妨,吾男女不忌。”

于奚清川而言,这穷奇张着血盆大口,能轻而易举地将宁嘉徵囫囵吞下。

于宁嘉徵而言,穷奇笑得人畜无害,穷奇爪子上的肉垫更是弹性十足,居然还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这穷奇明明是凶兽,粉粉嫩嫩的肉垫未免有损于穷奇作为凶兽的威严,但颇为合他的心意。

不久前,被这肉垫抵着下颌的感觉过于美好了,恍若正置身于一场美梦。

少时,他好容易将自己从“终于有毛茸茸愿意同我亲近”的美妙中拉扯了出来,继而毅然决然地道:“你助我澄清真相,还爹爹清白,使奚清川身败名裂,我便委身于你。”

现如今,奚清川与穷奇皆是刀俎,而他却是鱼肉,他必须二择其一。

相较于作恶多端的奚清川,他当然更愿意委身于穷奇。

纵然穷奇全无人样,好在穷奇手感上佳,只是皮毛比“王不留行”粗糙些。

况且在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将初夜献予穷奇,能使奚清川尊严扫地。

穷奇不知少年与其口中的奚清川有何过节,并不细问:“可,只这好处吾得先尝尝。”

宁嘉徵深吸了一口气,冲着穷奇笑道:“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