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直截了当地道:“‘断情’当真无药可解,但有药可延缓发作,譬如‘相思骨’,可惜‘相思骨’难寻,又譬如……”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药瓶来,递予穆音。

穆音接过,倒出其中的药丸来,红豆般大的一颗,泛着红光。

她粗通歧黄之术,竟然根本看不出这药丸的来历。

而宁嘉徵却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这药丸分明是由嬴西洲的血液所制。

他顿觉心疼,扫到“奚清川”的皮囊,又赶忙偏过首去。

穆音望住了“奚清川”:“敢问‘奚宗主’,这药丸是从何而来的?”

“奚清川”懒得撒谎,只道:“不可说。”

穆音并不再问,径直服下。

左右她身中“断情”,而这药丸并无剧毒,不论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便是。

少顷,她整副身体舒服了些,命候在门外的小童看茶。

宁嘉徵发问道:“穆殿主真的对自己是何时中的‘断情’毫无头绪?”

穆音答道:“确无头绪。”

“连穆殿主都无头绪,凶手若想再作案,岂不是易如反掌?”宁嘉徵蹙了蹙眉。

穆音凝视着“奚清川”道:“凶手的目的倘使是铲除当世高人,‘奚宗主’必然是目标之一,等凶手自己送上门即可。”

宁嘉徵清楚地记得嬴西洲曾说过其万一中了“断情”,不至于爆体而亡,但会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