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是嬴西洲给自己的,宁嘉徵不许他们舔舐,由于他们不畏死,即使将“牵机”横在他们脖子上亦无济于事,他只得用手将他们推开。
“奚清川”对此并不在意,但他喜欢宁嘉徵在意的模样。
——其实他的血在脱离他的肉身之后不久便会失去效用。
凶手指挥这些弟子舔舐,是为增强他们的战力,实乃是多此一举。
穆音将剑柄一扔,用完好的左手操起一弟子的剑,即刻向着“奚清川”的脖颈砍去。
“奚清川”侧身一闪,道:“你是何人?何不现身一见?”
对方沉默不言,只驱使着穆音攻击“奚清川”。
“奚清川”微微一笑:“你可是兰猗的手下?兰猗何在?”
对方依旧沉默不言。
“兰猗胆小如鼠,不敢露面,为人所不齿,你这蠢人,奉他之命击杀‘本宗主’,简直与送死无异。”兰猗作恶多端,不过兰猗素来视死如归,平心而论,兰猗是嬴西洲看得上的对手,诋毁兰猗是为让对方露出破绽。
对方怒斥道:“区区穷奇,实乃尊上的手下败将,有何资格说尊上的坏话?”
倘若一对一,千年前的嬴西洲的的确确不是兰猗的对手。
千年来,嬴西洲不是在修行,就是在搜寻兰猗的下落,他自认自己有了不小的长进。
既然对方认定了他便是穷奇,他亦不想披着奚清川的皮囊了,立即变回了本相。
然后,他蹲下身去,对宁嘉徵道:“上来。”
宁嘉徵飞身上了穷奇的背脊,一手揪着穷奇的皮毛,一手横剑。
穷奇猛然发出一声吼声,穿脑而过,逼得在场之人无一能提得起剑,连没有生命的桌椅都震了一震。
宁嘉徵却并未感到不适,遂困惑地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