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有恃无恐地道:“你相好还痴心妄想着堂堂正正地打败本宗主,你正在兴头上,总不能忤了你相好的意吧。”

宁嘉徵配合地道:“西洲,我改主意了,你且快些将奚清川吃了吧,左右他舍不得出卖他心爱的兰猗,对我们没用处了。”

“吾听嘉徵的。”嬴西洲说了五个字,奚清川身上倏地掉下了五块肉来,约莫一两重一块。

奚清川疼得面色惨白:“你当真要吃本宗主?”

“吾怕吃坏肚子,还是不吃了吧。”嬴西洲低下身去,将其中一块肉塞入奚清川口中,逼着奚清川咽了下去。

奚清川并未吃过人肉,更遑论是自己的肉了,一时间,一阵反胃,呕吐不止。

宁嘉徵俯视着奚清川道:“兰猗在何处?”

奚清川口齿不清地道:“本宗主不知。”

宁嘉徵卡着奚清川的脖颈,掰开奚清川的嘴巴,往里丢了一块肉。

奚清川欲要吐出来,反是混着呕吐物吞下了下去。

少时,他实在受不住了:“我说……本宗主说……”

宁嘉徵松开奚清川,一面由着嬴西洲为自己擦手,一面催促道:“快说。”

奚清川扭曲着五官道:“本宗主不知兰猗的下落,本宗主只知兰猗投胎去了。”

投胎的说辞与柔娘一致无二。

宁嘉徵断定不了这说辞的真假,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奚清川。

奚清川被宁嘉徵盯得浑身发毛,又见嬴西洲指尖一点,自己余下的那三块肉居然烧了起来,散发出阵阵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