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急得不得了。”话虽如此,为了不伤着宁嘉徵,嬴西洲仍是耐心十足。

“好了,可以了。”宁嘉徵的身体不住地往下滑,所幸被嬴西洲托着,才未滑到地上。

又过了片刻,他软着嗓子问嬴西洲:“明年我们再一同守岁好不好?”

嬴西洲奇道:“嘉徵为何这般问?明年我们不是本来就该一同守岁么?”

“我怕明年会出什么变故,西洲答应了便好。”宁嘉徵一手勾紧了嬴西洲的后颈,一手抚摸着自己肚子上头的凸起发怔。

“明年绝不会出什么变故。”嬴西洲啄吻着宁嘉徵的眉眼,“要去床榻上么?”

宁嘉徵望向铜镜:“去那儿吧。”

嬴西洲作为上古凶兽对此事没什么羞耻感,而宁嘉徵瞧着铜镜当中的自己却是羞耻得不得了。

却原来,他在嬴西洲眼中是这副模样。

呵出来的气模糊了铜镜,然而,从覆上铜镜的双手传来的寒气却教他产生了冰火两重天之感,情动更甚,乃至于弄脏了铜镜。

嬴西洲堪堪抬手抹净铜镜,竟见宁嘉徵咬着唇瓣,向下一指:“我想看仔细些。”

须臾,宁嘉徵便如愿看仔细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良久,先是羞赧,后是自夸:“我真厉害。”

“嗯,嘉徵甚是厉害。”嬴西洲轻吻着宁嘉徵的后颈,满腹柔情,“嘉徵,吾心悦于你。”

宁嘉徵回应道:“我亦心悦于西洲。”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透过铜镜目睹了自己是如何淌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