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杨长老恩惠之人纷纷上前,欲要向奚清川讨个公道。
而受过奚清川恩惠之人不是默不作声,便是满面唾弃,直觉得自己被奚清川所救,乃是被奚清川玷污了清誉,为了找回自己的清誉,自不可轻易放过奚清川。
弹指间,上百人亮出武器来,围攻奚清川。
墙倒众人推便是如此了。
奚清川的修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久未与人动过手,这些人送上门来,莫怪他不客气了。
须臾,一南天盟弟子被奚清川打成了重伤,吐血连连。
宁嘉徵原本在看热闹,见受伤之人是周伯伯的弟子便坐不住了,赶忙道:“都散开,由本魁首来对付他。”
这宁嘉徵长大了许多,风姿楚楚,脾性倒是与四年前一般无二。
诸人看不惯宁嘉徵,又都认为自己若能重创奚清川,定能名扬天下,自然不会听话地散开。
宁嘉徵催动内息,衣袂一拂,绝大多数平庸之辈当即齐齐飞了出去。
黄狸花仍在宁嘉徵怀中,毛发纷飞,端的是一派睥睨天下的姿态。
有一人愤愤不平地道:“这宁嘉徵不单不敬前辈,还抱着一杂毛畜生算是怎么回事?”
宁嘉徵用指尖逗了逗黄狸花:“西洲,有人说你是杂毛畜生呢。”
黄狸花懒得同有眼无珠的蠢人计较,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磨蹭着宁嘉徵的心口撒娇。
“我可没西洲这么大方。”宁嘉徵轻柔的话音不及落地,说话之人已被一根枯枝贯穿了嘴唇,鲜血淋漓,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