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重华楼,宁嘉徵立刻唤出“牵机”来,方要开始练剑,蓦地被嬴西洲扣住了右腕。

嬴西洲眉眼严肃,端详着宁嘉徵道:“嘉徵,你伤得不轻,必须歇息几日。”

“我才不要歇息。”宁嘉徵矢口拒绝,后又粲然一笑,“西洲不是帮我治过伤了么?”

“吾是帮你治过伤了,但你还是歇息几日为好。”嬴西洲心疼地摸了摸宁嘉徵的脑袋,“嘉徵,乖些。”

“不乖。”宁嘉徵正色道,“我想与西洲并肩而战。”

嬴西洲规劝道:“欲速则不达。”

“好吧,那我答应西洲,明日再练剑。”宁嘉徵乖巧地收起了“牵机”。

嬴西洲牵着宁嘉徵的手,回到房间,变出热水来,继而颤着指尖解下了宁嘉徵斑斑驳驳的血衣。

入目的胴体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嬴西洲心脏发紧,吐息滞塞。

“一点都不疼。”宁嘉徵安慰道。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疼。

嬴西洲默不作声,直至确认所有的伤口不论深浅皆已长出了血痂子来,方才舒了口气。

尔后,他用热水绞了帕子,为宁嘉徵擦身。

床笫之间,宁嘉徵素来热情且大胆,不过眼下他却有些害羞,尽管嬴西洲瞧来丁点儿邪念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