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长相厮守。

他们……

兰猗……

铲除兰猗……

长相厮守……

嬴西洲是穷奇,是曾重创兰猗的穷奇……

下一息,他脑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段旧事:

千年前,兰猗败走,白衣成了血衣,因暴雪之故,血衣又成了白衣,紧追不舍的穷奇亦覆了一层雪,漂亮的花纹几不可见。

穷奇浑身上下一根好骨头不剩,却不肯放过兰猗。

一个时辰后,兰猗与穷奇僵持不下,俱是气喘吁吁,摇摇欲坠。

宁嘉徵心生疑窦:这当真只是我臆想出来的?

重重一下后,嬴西洲低下首来,问宁嘉徵:“吾是否令嘉徵满意?”

“满意?”宁嘉徵轻柔地抚上嬴西洲的侧颈,脑中一片混沌。

嬴西洲心如擂鼓地道:“嘉徵莫不是不满意?”

“不满意?”宁嘉徵双目发亮,突地冲着嬴西洲的侧颈一口咬下。

嬴西洲猝不及防地被咬破了颈动脉,霎时血流如注。

“满意得很。”宁嘉徵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嬴西洲的血液,直要将嬴西洲变作干尸。

大补之物这等温驯,他自然满意得很。

“嘉徵,你便是……便是……”嬴西洲阖了阖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宁嘉徵。

宁嘉徵失笑道:“你这是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