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他心脏一疼,他的心脏明明好端端地待在胸腔,显然又是宁嘉徵在作怪。
“宁嘉徵,你且张大眼睛,好好看着,本尊这便将你的西洲开膛破肚。”
穷奇一眨不眨地盯着兰猗的双目,试图从中找出宁嘉徵的痕迹。
然而,丁点儿都找不到。
他费力抬起爪子,摸了摸这肉身的面颊:“嘉徵,吾命不久矣,兰猗便交由你对付了,吾相信有朝一日,你定能战胜兰猗,成为三界第一人。”
他没力气了,爪子方要坠下,突地被兰猗扣住了,还被兰猗亲了一下肉垫。
兰猗面容扭曲,捧着心脏的左手剧烈地颤抖着向着穷奇空空荡荡的胸腔探去。
弹指间,这左手猛地撤回,撤回后,却又继续向着穷奇的胸腔探去。
显而易见,宁嘉徵与兰猗正在一具肉身之中争锋。
“嘉徵。”穷奇唤了一声,惊喜交加。
“此乃我的肉身,不准你用我的肉身,伤害我心悦之人。”宁嘉徵怒不可遏,终是将残破的心脏送回穷奇的胸腔,可是他的肉身仍然不能完全听他使唤。
穷奇一身的伤当即止住了血,他化出人形来,忧心忡忡地道:“嘉徵,吾如何才能帮你?”
宁嘉徵坚定地道:“你帮不了我,我自己可以的,相信我。”
兰猗嗤笑道:“天真。”
肉身被宁嘉徵与兰猗折腾得七窍流血,很是可怖,幸而这肉身适才饮过嬴西洲的血,吃过嬴西洲的心脏,区区七窍流血,不至于伤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