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本来就死了好几个月,是身体里的诡异力量让它保持了原本的状态。
赢舟蹙起眉心。
荷官的话让赢舟有些轻微的恼怒。
这种感觉很淡,但又的确存在。
赢舟不喜欢荷官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比较,而且他还是比较里处于劣势的那一方。
他承认自己是个癌,小学时就会因为没考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捶墙。
这或许也算没有安全感的体现,觉得自己要处处完美,才是值得被人喜欢的东西。
但再好的东西也有人会不感兴趣,所以最好的爱是自爱。
赢舟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差远了,你还不是死了。”
太岁也是他,一个经历不太一样的他。
他前后加起来杀了对方两次。
什么垃圾,也有脸对他评头品足。
细长的影子从枪口钻了出来,通过枪管时是细细长长的一条,钻出来后,恢复了小人的模样。
枪就在荷官尸体的脚边。
影子“哒哒哒”地往前跑去,赢舟看着他脚下那片黑中带黄的尸水,脸瞬间黑了起来:“——回来。”
小姜饼人听到赢舟的话,脚步出现了片刻的迟疑,但还是继续朝前跑去。
它钻进了荷官体内,从湿哒哒的衣服里翻出了一枚骰子。
这是一枚骨头制成的骰子,实心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皮,甚至能看见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