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依然只有沉默。
靳白羽突然把手里的试剂朝着地面狠狠砸去。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淡蓝的液体在纺织的彩色地毯上晕开,刺鼻的煤气味污染了空气里令人沉醉的花香。
“赢舟——”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看我?”
靳白羽的质问声一次比一次激烈,他狠狠掐住了太岁的脖子,声音沙哑而愤怒。
这具带着病态的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床里。
靳白羽大概是真的想掐死他。
一片片漆黑的鸟羽刺破他的皮肤。冒了出来。暗红的血从羽毛与皮肉交接的地方流出。
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本能地张开嘴,发出一些微弱的气音。
靳白羽如梦初醒地松开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神情格外委屈,像是被家长批评的小孩。
靳白羽又抓住了赢舟的头发,逼着赢舟和自己对视:“可是这都是你的错,你明知道我会被你激怒。”
无论是好的坏的,狂躁、不安、愧疚、恨和爱,赢舟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靳白羽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堵墙,又或者是一个黑洞。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痛苦与乏力。
他疯狂又清醒。
靳白羽的声音带上了哀求:“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
赢舟的眼神终于落在了靳白羽身上。
这一刻,靳白羽的脸上焕发出生机勃勃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