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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舟抿住了唇。

他还记得当初在荷官的地下赌场看见的那些“人具”。

赌场里的恐怖氛围,给刚高中毕业的赢舟带来了格外强烈的震撼。

现在看,槐江不仅继承了赌场,也继承了那一批家具。

就是不知道现在屁股下这个,是荷官的存货,还是槐江后来搜罗的藏品了。

这也让赢舟多了几分警觉。

槐江看上去再怎么温和有礼,本质上也是一个需要被消灭的祸害。

赢舟刚坐稳,前台旁边的小门被人推开。穿着制服的女酒保端着餐盘款款走来。

她的打扮非常符合人们对“性感荷官”的想象,穿着深蓝色的制服短裙,背后三条橘红色的狐狸尾巴毛茸茸地竖起,看灵活程度,这尾巴大概率不是什么道具。

赢舟觉得,她的这套制服未免充满着迎合煤老板审美的男性凝视;但转眼一看槐江的着装,似乎也能取悦很多富婆,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兴许这就是人家酒店的标志性风格。

酒保把两个茶杯从木盘上拿起,摆在了茶几上。

茶杯不大,形状像风铃花,颜色乳白,杯壁薄如蝉翼。

酒保提起茶壶,压下手腕,通透的青绿色茶水从茶壶嘴里倾泻而出,很快注满了杯盏。

茶汤上漂浮着几朵白色的小花苞。

“茉莉花茶,不收费的。喝吗?”

槐江笑眯眯地看着他,自己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哪怕槐江的水里没毒,赢舟也是不敢喝的。

他摇了摇头,谨慎地回答:“谢谢,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