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如同证物一样,被装在密封袋里,被钉在展示板上。吵吵闹闹地塞满了整个空间。
赢舟掏出局里发的手机,启动了扫描模式。手机上的灵顿数值稳定为0。这表明房间里的这些东西,都只是普通的生活垃圾,并没有遭到诡异力量入侵。
小区里,每间屋子的格局都差不多。不过靳白羽把房子改成了一室一厅,客厅和走廊里有一扇门,门里是主卧和浴室。
卧室门上了锁,但并不难开。
赢舟撞开门,入手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一张床,角落里摆着一张书桌,还有台旧电脑。
卧室倒是比赢舟想象中干净。原本应该是次卧的地方,被改造成了衣帽间和会客厅。玻璃茶几上蒙着一层灰,一本书被打开,倒扣在桌子上。是杜拉斯的《情人》。
这个卧室很像样板间,没有任何个人物品和生活痕迹,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地平铺着。透明的亚克力衣柜里只有衣架。没有衣服。
由此可见,靳白羽在离开前,特地收拾过房间,而且很确定自己不会回来。
“就这么确定我会来吗?”
赢舟喃喃了一句。
赢舟会进这个诡域,是因为谢东壁说房东的棺材钉对四毛有用。
而且,如果不是谢东壁觉得自己要长期留在梦之城,多半连这种事都不会说的。他并不想暴露自己其实重生过。
那靳白羽又是怎么确定他会来到这里的?
赢舟自言自语:“不,他并不关心看见的人是谁。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卧室收拾的这么干净。”
靳白羽只是需要观众欣赏他的表演。
在他布置好房间的那一刻,这场演出就已经完成了。
访客只是他臆想出来的观众,作为演出的补充。真正的观众,其实是靳白羽自己。
当然,臆想观众最完美的载体,只能是赢舟。
但赢舟的反应大概会让他很失落。毕竟表演者天生就会期待观众的回应。
赢舟来到了电脑桌前,试探性地摁下了主机的电源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