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想复仇,也不是为了找研究所续命或者当人上人。只是觉得自己需要找点事来做,充填自己看起来成功到了极致,实际上毫无意义的人生。
所以,哪怕是在这种情况,赢舟也有心情观察周围的环境。
在即将进入2单元板楼的时候,赢舟的余光瞥见,有一扇窗户的灯光亮了起来。
是冷淡的白光,很突兀,因为拉着窗帘,光线朦朦胧胧的一团。
光线亮起的位置,是1单元的606号。
……
……
周恺自从入赘冥婚后,和枉死的这位新娘,素来相敬如宾。
他来这个家,第一个见到的是丈母娘,第二个人,才是这位新娘。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新娘的时候。
对方穿着繁琐的红色婚服,手腕上是沉甸甸的金镯子,头顶的红盖头半遮着脸,只露出一截削尖的下巴,唇色血红。
一条细长的锁链,铐在金镯子上。锁链的另一端,紧紧锁在床脚的某处。
新娘姓桂,名栀子。桂栀子,很像外国人的名字。
面容模糊的丈母娘裂开嘴笑着,用拐杖顶着他的后腰:“快去。新婚之夜要圆房。阿妈在这里守着你们。赶紧。早点生个孙子,我对老桂家也就有交代了。”
繁育一个冠以自己姓名的后代,到底算什么交代呢,又是在给谁交代。
周恺不明白。只是周围人好像都是这么做的,不这么做的人,往往会被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