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摇尾乞食的狗。
乔恩的力气之大,甚至让固定身体的铁钉划出了更大的伤口,黑红的血液淅淅沥沥落到了地上。
赢舟的唇角很小弧度地勾起,意味却不是喜悦,而是藐视。
元问心的瞳孔不由得开始缩紧,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这一刻,赢舟给他的感觉,似乎和记忆里的太岁重合了。
那是一种明知道自己残忍的冷漠。
但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吗?
他的震惊才更奇怪。
乔恩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直接抓住了跳动着的心脏,然后硬生生地从心脏里抠出一把小巧的钥匙。
他应该很疼,开锁的时候,身体都在哆哆嗦嗦,时不时颤抖一下。歪着头,控制不住地唾液牵出一条长丝,滴在地上。
乔恩拉开了抽屉,里面装着一只左脚。风干的肉块贴在脚骨上,很是干瘪。
这只脚踩在病历纸上。
乔恩一只手搭在抽屉的边缘,浑身哆嗦着开口:“好了,把东西给我……要不然我就把钥匙丢里面,把抽屉合上。这个抽屉会自动上锁。”
他的模样像极了什么瘾症发作。
赢舟把试管抛进了他怀里,然后让四毛把这截躯干装进了密封袋里。
病历本上写着这样一段文字:我是叶启枝的左脚。到底是什么疯子,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就为了永生?就为了永生?!他以为自己是造物的神吗?他只是旧日不幸的幸存者!
何文低头,研究了片刻:“好奇怪……为什么我看不懂它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