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捕捉她……让她再也不能离开我们的感官……盯着她盯着她盯着她嗅闻嗅闻嗅闻嗅闻……
但很快,这些声音就被压制了下去——主体不允许它们觊觎她。
“是,”周姣表情凝重,“高等变异种。如果是哺乳动物的话还好说,就怕它来自深渊带或超深渊带……我们对海洋了解得太少了。”
相较于海洋45亿年的历史,人类600万年的历史简直是沧海一粟。
万一在海洋深处,有生物像石炭纪的节肢动物一样长得异常巨大,或是像虎鲸那样已经形成一定的社会规则,甚至产生了语言和文化……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毕竟,到现在他们连浅海带的变异种都没有探索明白。
江涟想,她情绪激烈的时候更香了。
近乎甜腻的香。
他极深地吸了一口她的气息,冷峻的脸上显出几分痴怔的醉态,眼睛逐渐爬上红血丝。
真的要碰触这么低级的生物吗?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抗拒接近她。
人类的确肮脏又污秽,但她显然是一个例外——至少闻上去是。
他没有族群,没有道德,没有羞耻心,根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迟疑那么久。
然而,当他因她而分泌出大量唾液时,每往下吞咽一口,都能听见原本江涟愉悦的轻笑,似乎在说:
——你也不过如此。
什么神明、高维生命,不过是一头连人性和兽性都对抗不了的怪物罢了。
“闻吧,”那人类含着笑,语气温和,却充满了恶谑的意味,“我也很想知道……她从外到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