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低咒一句,转头瞪了江涟一眼。
谁知,他正在看她,眼神沉晦,目不转睛。
喉结微微滚动,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吻。
变态。
周姣冷冷移开视线。
这时,年轻男子从消毒室走了出来。他叫谢越泽,去年才从美国回来,因为主修水生变异种,留在了屿城。
谢越泽情商高,会找话题,有他在的地方从不冷场,也不会有人难堪。即便是周姣这样寡言少语的人,跟他聊天的时候,也会变得热络一些。
周姣朝他点点头,随口问道:“什么夜宵?”
谢越泽含笑说:“芝士小蛋糕。这个天气,也只有门口那家蛋糕店还在营业了。不知道周姐喜不喜欢吃蛋糕?”
周姣认真说道:“我很喜欢吃蛋糕,特别是芝士的。谢谢你。”
谢越泽轻笑一声:“不客气。”
周姣脱下橡胶手套,想掏手机:“多少钱,我转你。”
谢越泽拦住她:“就十几块钱,不用转。”他低头瞧着她,慢悠悠地笑说,“真想还我的话,明天请我吃饭吧。最近阴雨绵绵,正好来顿火锅,去去湿气。”
周姣忍不住笑了:“连吃什么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行啊。”
谢越泽正色:“还能说工作。发生了什么,让你跟江医生耽搁了这么久?”
听见这话,周姣对谢越泽好感倍增。
这才是正常的同事。
不像某个神经病,一举一动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呛她,又莫名其妙地吻她。
最令她莫名其妙的是,他吻她的时候,神情仍然冷漠又厌恶,动作却像饿狗一样急切,按着她的后脑勺,拼命地嗅闻、吮-吸,抵着她的唇瓣,吞咽她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