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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越泽思考片刻,缓缓说:“我想知道,你还是不是周姣。”

“什么意思?”周姣问。

谢越泽说:“高级变异种有寄生的能力,我不相信它只寄生尸体,不寄生活人。”

周姣脸色有些古怪:“它的确没有只寄生尸体。”

谢越泽顿了顿:“怎么说?”

周姣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江涟也被寄生了,而且我怀疑,他被寄生的时间比尸体更长,甚至,尸体之所以被寄生,就是因为他。”

安静了几秒。

谢越泽又打了一下打火机,忽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借着火光,仔细端详她的面庞:“你是因为他被寄生,才没有向他求助?”

周姣一愣,蹙眉:“什么?”

橘红色的火焰在谢越泽的脸上晃动,却没有给他的五官增添半分生动的色彩,反而给他眉骨、鼻梁、唇角罩上一层阴惨的影子,呈现出扭曲而恐怖的割裂之态。

谢越泽就这样拿着打火机,凑近她,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你们的嘴唇贴在一起。他就像我这样,捏着你的下巴,享用你的气味。你们的关系那么亲密,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反而向我这个‘外人’求助?”

周姣觉得他的用词古怪极了,皱了一下眉:“我没有向任何人求助。”

“你有。”谢越泽说,“你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来找我。”他面容僵冷,手指稍稍用力,提醒她专注看他,“你喜欢我?崇拜我?还是说,你也想跟我嘴唇贴在一起?”

周姣差点给他一耳刮子。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察觉到了不对。

首先,正常情况下,谢越泽不会问这样冒犯的问题。

其次,谢越泽不会把“吻”,说成“嘴唇贴在一起”和“享用你的气味”,虽然后者更能激起她羞耻心,但她并不觉得,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会为了让她羞耻,而选择这么尴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