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顿了一下,心想,原来他心口发麻,是因为想让她当他的从属?
他为什么突然想要一个人类从属?
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从属,这个人类渺小、脆弱、短寿,连百米左右的水压都无法承受。
她,凭什么当他的从属?
周姣见他没再提出奇奇怪怪的问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相信公司,不可能仅凭公司的一面之词,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到公司手上。
反正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她打算继续调查“生物科技什么时候倒闭”的身份,最好能揪出他身后的组织,形成一个三方狗咬狗的局面。
要是运气好的话,她或许能从这个局面中全身而退,携款逃跑;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周姣眯起眼睫毛,冷冷望向远方,她说什么也要拉一方垫背。
就在这时,周姣后背突然一冷——她难以形容那一刻具体感受到了什么,但是本能警铃大作告诉她危险!快逃!
只能说多亏了在特殊局的工作经验,千钧一发之际周姣猛地一侧身,出手如电扣住了江涟的触足。
触足的顶部有一根长长的螯针,锋利尖锐,闪烁着森寒的冷光。
这狗东西不知为什么又对她起了杀心!
周姣抓着他的触足,太阳穴突突直跳:“您这是……什么意思?”
——动作太慢了。
江涟在心中冷漠地评判,警觉性也不够,螯针快要刺进后脑勺了才反应过来。
他究竟看中了她什么?
江涟看着她,目光如冰如刃,眉眼间压抑着烦躁的戾气。
他不喜欢她的脆弱和低警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