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忽然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与他的唇轻轻碰触了一下:“这才是接吻。”
一触即离。
那么短暂。
江涟的心却失控地跳动了起来,几近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发出撕扯一般的“砰砰”声。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没有尝到她的唾液。
下一秒钟,她又仰头,吻了上来。
仍然是一触即离。
但她却伸出舌-尖,轻扫了一下他的下唇。他还未捕捉到她的舌-尖,她又迅速退开了。
“这才是接吻,”她说,“明白了吗?”
江涟没有明白。
他只感到了一种头晕目眩的迷狂,疯狂的心跳从胸腔传到指尖。他的手指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周姣微微笑着,只好又教了他一次。
每一次都是一触即离,短暂,轻柔,既不湿也不黏。
他的身体却在这个吻里陷入了僵硬的麻痹——为什么?
他明明只是疯了一样渴望她的唾液,为什么她几个轻飘飘的吻,就将这种冲动遏制了下去?
“还没明白吗?”她用手捧住他的脸庞,遗憾似的说道,“那说明你不想吻我,你只是想吃我的口水罢了。”
她往沙发上一靠,面带微笑,双唇轻启,濡湿的口腔若隐若现,像是在邀请他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吻过去。
江涟隐约意识到,如果他就这样吻上去,他和她的关系又会变回捕食者与猎物。
他很想吻上去,发狂一般想吻上去,喉咙有什么在蠕动,似乎想冲破这具躯体的桎梏,像以前一样张开裹住她的脑袋,尽情地掠夺她的氧气与唾-液。
但他忍住了。
江涟直起身,后退一步,直到蠕动感平息了一些后,才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