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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姣:“………………”

她真是脑子打了结,才会把他当成同类去了解。

她嘴角一抽,一把夺过毛巾,皮笑肉不笑地说:

“谢谢你的喜欢,江医生,但‘坐一坐’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该离开了。记得把客厅那堆东西带走,免得我等下雇人扔掉。”

江涟顿了顿,说:“那是礼物。”

“有送礼,就有拒收。”她答,“我不想要你的礼物。”

江涟沉默。

几秒钟后,客厅的纸箱缓缓融化了,似乎是被某种强酸液腐蚀了,地板却没有丝毫损坏,应该是江涟触足分泌出来的高腐蚀性黏液。

他不仅学会了忍耐,而且学会了隐匿——以前的他决不可能隐藏起自己的足肢,走到哪里就覆盖到哪里,如同雄狮留下刺激性的气味标记领地。

——他在为她压抑生物本能。

周姣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潜意识里的危险感在加重。

危险感混合着失序的心跳,令她的后背微微发僵。

她想起那些热衷于驯养猛兽的人们,总是喜欢将手搁在野兽的利齿之下,以此炫耀自己对猛兽的控制力。

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野兽会不会咬下去。

伸手进兽口的行为,有信任,也有赌博,更多的是一种行走于钢丝的危险感。

如果她继续深入了解江涟,这种危险感只会加深,不会减少。

……她倒不是害怕危险。

她是太兴奋了,头皮发紧,脸颊发烫,心脏一直怦怦跳个不停。

她不想让江涟知道她的兴奋。